王国荣博士解读常用字——你真的会用常用字吗?

2019年12月09日 10:35  国学院    231    收藏
    本网讯 11月22日晚,由教师教育学院和国学院共同主办的“国学系列讲座”第六讲在创客空间如期举行。外聘教师王国荣博士作题为“解读常用字”的学术讲座,讲座由国学院党总支书记蒋诗堂副教授主持。
    “挨打”的“挨”怎么念?到底是āi dǎ,还是ái dǎ?“锡茶壶”和“鍚荼壸”有何区别?“订做”与“定做”如何区别? 王国荣博士用几个例题直入主题。所谓“常用字”,就是“使用频率较高、使用范围较广”的字。不同的时期,“常用字”的数量和成员可能会有变化。1952年教育部公布的《常用字表》收2000个汉字,2013年国务院发布的《通用规范汉字表》中“常用字集”有3500个汉字。可见,随着经济、文化和教育的发展,国人的识字率与用字量大幅度提高,“常用字量”也随之而增加。
    易读错、易写错和易用错的字,既是常用汉字使用容易犯的错误,也是常用汉字学习的重点难点。例如,“挨打”的“挨”是易读错的字;“锡茶壶”和“鍚荼壸”是既易写错又易读错的字;“订”与“定”是“易用错”的字,除“订做”与“定做”外,还有“预订”与“预定”、“订婚”与“定婚”等等。两者的主要区别在于,“订”是商议、预约的,带有不确定性;“定”则是确定的、不可改变的。
    王国荣博士本场讲座与大家讨论的主要是“容易读错的字”。他分析指出,现在的汉字以形声字居多,一般而言,借助声符来推断、识记形声字的读音,即“秀才认字认半边”的方法,确有其作用,但是也可能会遭遇“意外”,发生误读。究其缘由,乃因形声字的读音和该字声符的读音出现了“类隔”,或是形声字的读音发生了变化,或是其声符的读音发生了变化,或是两者的读音都发生了变化,不少形声字的读音与其声符的读音已经“不再一致”了。这些变化,有的反映在声母上,例如“非-悲”,两者皆是上古帮纽字,而自中古以后,“非”变读为轻唇音(今普通话读[f]声母),“悲”仍读重唇音(今普通话读[p]声母),这是“古无轻唇音”的表现。有的反映在韵母上,例如“瓜-孤”,是“孤”的主要元音高化;“玄-弦”,是合口变开口(声符为合口呼,形声字变开口呼);“鲜-癣”,是开口变合口(声符为开口呼,形声字变合口呼)。有的反映在声调上,例如“方-妨”,两者中古皆为平声字,而今的普通话里,“方”读为阴平,而“妨”读阳平,这是汉语语音史里“平分阴阳”的表现。还有的则反映在音节的多个要素上,例如“周”和“雕”,上古同属端母(古无舌上音)幽部字,至中古时,“周”变为知母流摄开口三等字,而“雕”为端母效摄开口四等字。
    关于多音多义字,王国荣博士强调从“音义联系”的角度去把握,尤其要明了“音随义转”的规则,即词汇在语义上的引申及其义项的分化,可能会导致语音上的变读。例如,“行”的本义指的是“道路”,《诗·卷耳》:“嗟我怀人,置彼周行。”引申指“行列”,古代的军队按“行列”编制,故有“行伍”(五人为伍,五伍为行)之说。人排列成行,念作háng,再引申,种植的树排列成行也是“行”,但念作hàng,现在还有“树行子”一词。汉语里还有“封建”一词,“封”指的是“封土”,“建”就是“建邦”。那么,在“封土”的时候,要在边界种上一排高大的树,作为“边界线”,表示裂土分疆。“道路”的基本功能是供人们行走,于是“行”又引申出“通行”的意义,用作动词,读xíng。再抽象化引申,表示在一定领域、一定门派“行走”、修为,就是“道行”,此“行”读作héng。另外,表示某种“行径”(例如:言行、品行、暴行、罪行等)的“行”,旧读xìng,今统读作xíng。王国荣博士还给大家提出了把握常用字读音的建议:一方面,尽可能要掌握一些典型的用例,对特殊的读音留下深刻的印象;另一方面,要从每一个汉字的实际出发,提炼区分不同读音的方法,做到能够举一隅以三隅反,真正掌握多音字的读音规律。王国荣博士解读常用字,没有停留在一般中小学字词教学的正音、辨音层面,而是运用文字学、音韵学、训诂学的知识和技能,从形、音、义等多个角度进行解读,科学严谨而又通俗易懂,举例丰富,讲述生动,这也让人愈发期待下一次的国学讲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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